素锦从云榻上弹坐起来,冷汗浸透了寝衣。
指尖抚过小腹,她浑身一僵——那里有微弱的脉动,像凡间梁墨最后一次握紧她手的力度。
历劫的记忆碎片翻涌:北朝宫殿的冷,梁墨倒在血泊中的“我爱你”,北辰昊撕她嫁衣时的狠戾……
她踉跄着冲出清幽殿,直奔太晨宫。
东华正捻着棋子,见她闯进来,眸色沉。
素锦抚着小腹,声音发颤却带着决绝:“帝君,您说过此子与天族有关……可这血脉,分明藏着您当年亲手埋的因果,不是吗?”
01
素锦睁开眼,发现自己回到了刚被封为昭仁公主的那一刻,脑海里全是前世族人惨死若水河的画面,玄女偷走昆仑墟阵法图的背叛,还有青丘白浅化名司音的过错,让她心如刀绞。
她独自来到若水河畔,面对奔腾的河水,泪流满面,想起族人战死的惨状,暗自发誓要让天族为素锦族讨回公道,绝不让他们的牺牲被遗忘。
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族中遗留的玉佩,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坚定,这枚玉佩将成为她复仇的信念象征,时刻提醒她不忘初心。
在天宫大殿上,天君高坐龙椅,俯身问她: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声音中带着几分慈祥,像是在哄一个孩子。
素锦跪在地上,行了个大礼,抬头回答:“小女子才五百岁,按我族规矩,得千岁才能取名,不过我想给自己取个名字,叫素锦,用来纪念我那全族覆灭的素锦族。”
东华帝君坐在下方,听到这话,微微挑眉,觉得这个小女娃胆识过人,眼中藏着不属于她年纪的坚韧,暗自派侍从去查素锦族的过往,想弄清楚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
天君笑呵呵地拉起素锦,拍拍她的手说:“好,那你以后就叫素锦了,素锦族为天族牺牲,全族葬身若水,从今往后,你就留在天宫,我封你为昭仁公主,做我的义妹,怎么样?”
乐胥在一旁催促:“快,赶紧谢天君的恩典!”她语气急切,生怕素锦不懂规矩。
可素锦却轻轻推开天君的手,重新跪下,语气坚定地说:“天君,谢谢您的好意,可我不想要公主的虚名,我只想您为我素锦族讨回一个公道!”
天君愣了一下,耐着性子问:“你说,哪里不好?想要什么公道?”
素锦抬起头,眼中闪着泪光,声音却铿锵有力:“大战时,昆仑墟的阵法图被偷,偷图的人是墨渊上神的十七弟子司音收留的女仙玄女,她是青丘的人,正是因为她们,素锦族才会全族覆灭!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了几分:“素锦族愿意为天族牺牲,但不该是这种冤屈的牺牲,我是族里唯一的血脉,求天君召玄女和司音上天宫,让她们给我一个交代!”
天君皱眉,沉吟道:“玄女如今在翼族,翼族刚求和,天族不好再起风波。”
素锦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:“翼族求和,就该把罪魁祸首玄女送来,以示诚意,她偷了阵法图,害我全族,难道不是天族的罪人吗?”
她的言辞有理有据,天君一时语塞,殿下的大皇子央措、二皇子桑藉、三皇子连宋都面面相觑,觉得这个小女娃的胆子未免太大了。
天君无奈,只好下令:“大皇子,带兵去翼族找玄女,三皇子,去昆仑墟请司音,尽快把人带上来。”
素锦低头谢恩,心里却暗暗冷笑,这一世,她要让那些害她族人的人,一个个付出代价。
在对质前一晚,素锦悄悄找到三皇子连宋,试图拉拢他支持自己的指控,毕竟连宋在朝中颇有影响力。
连宋看着这个小女娃,眼中既有欣赏又有担忧,提醒她:“素锦,天族和翼族关系微妙,你这么咄咄逼人,怕是会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素锦却握紧手中玉佩,目光如炬:“三殿下,我的族人用鲜血换来的教训,我怎能不逼?若不讨回公道,谁还会为天族卖命?”
连宋叹了口气,没再劝她,只是暗自决定在大殿上多观察这个女娃的举动。
次日,大殿上,玄女被翼族放弃,押送到天宫,她跪在地上,嘴唇发白,浑身颤抖,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。
司音带着大师兄叠风到来,两人行礼:“昆仑墟墨渊上神座下大弟子叠风、十七弟子司音,拜见天君、东华帝君、二殿下、三殿下。”
天君挥手:“免礼,这次是素锦族的素锦要见你们。”
素锦走上前,行礼后直视两人:“小女子素锦,见过叠风上仙,司音上仙,请问哪位是司音?”
司音踏前一步,皱眉道:“我是,你找我何事?”
素锦从袖中取出素锦族战旗的残片,声音颤抖却字字清晰:“听说司音上仙收留了玄女,带她进昆仑墟,是也不是?”
司音点头,坦然承认:“是我带她进的昆仑墟。”
素锦猛地转身,面向玄女,举起战旗残片:“你可认得这旗?这是我素锦族将士的血旗,因为你偷了阵法图,他们全族葬身若水,你可有半点悔意?”
玄女低头不语,羞愧难当,大殿群臣议论纷纷,素锦的质问如刀般刺入每个人的心。
她又转向司音,目光如冰:“是你带玄女进昆仑墟,才让她有机会偷阵法图,害我全族覆灭,你可认这个罪?”
司音皱眉,想辩解却无从开口,叠风试图缓和:“司音无意害人,昆仑墟从不参与天族争斗。”
素锦冷笑,步步逼近:“叠风上仙,昆仑墟清高,可我族人尸骨未寒,这是不该偿还的因果吗?”
她跪下,向天君哭诉:“真相已明,求天君为素锦族做主!”
天君问:“素锦,你想要如何做主?”
素锦咬牙:“玄女偷图,罪不可赦,理应受雷刑而亡,至于司音,让她去若水看守东皇钟,守着墨渊上神的元神,赎她的罪!”
叠风急忙求情:“若水如今寸草不生,苦寒无比,司音虽有错,但罪不至此!”
素锦回头,厉声反问:“叠风上仙,我素锦族全族覆灭,只剩我一个孤女,这在你眼里是小错吗?那什么才是大错?”
天君见她不依不饶,又是个小女娃,打不得骂不得,只好叹道:“罢了,就依素锦所言。”
素锦起身谢恩:“多谢天君为素锦族主持公道!”
玄女被拖下去行刑,司音却站出来:“天君,小仙出自青丘,是折颜上神捡的小狐狸,此事需知会折颜上神。”
素锦冷冷盯着她:“别说你是折颜捡的野狐狸,就算你是青丘帝姬白浅,这因果你也得认!”
司音心头一震,怕身份暴露给青丘丢脸,只好跪下承认:“天君,我的确是青丘帝姬白浅,因昆仑墟不收女弟子,我才化身男子求学。”
叠风一脸惊讶,随即松了口气,觉得青丘的背景能护住白浅。
02
天君召来狐帝白止和折颜上神,白止拱手道:“天君,这确实是我女儿白浅,不知她犯了什么错?”
天君将事情原委说清,白止满脸歉疚:“当年是我送她去昆仑墟学艺,玄女是她二嫂的庶妹,没想到会犯下如此大错,求天君网开一面。”
折颜也附和求情,素锦却知道自己无族人无父母,背后无人撑腰,这事必须她自己争取。
她打断天君的话,直视白止:“狐帝,您的女儿是青丘帝姬,可玄女也是青丘的人,害我全族覆灭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白止被一个小女娃逼问,脸上挂不住,叹道:“是我们青丘对不住你,理应给你一个说法。”
素锦冷笑:“既然青丘对不住我,那就让青丘之人见我退避三舍,至于白浅,每次见我,需三跪九叩,这惩罚总不算重吧?”
白止还想争辩,折颜却拉住他,代为答应:“就依素锦所言。”
素锦走到白浅面前,微微一笑:“青丘帝姬,开始吧。”
白浅咬牙,憋屈地行了三跪九叩,素锦看着她低头,心里暗笑:白浅,前世你让我低头,这一世,你永远别想在我面前抬起头。
白止私下找到素锦,拿出青丘宝物想和解:“素锦,这玉如意可助你修行,化解这段恩怨如何?”
素锦冷笑拒绝:“狐帝,我要的不是宝物,是青丘的尊重,我素锦族的血,不能白流!”
白浅和叠风回到昆仑墟,白止在回青丘路上埋怨折颜:“你为何拦我?小五如今在素锦面前抬不起头!”
折颜叹道:“小五欠了素锦族的因果,答应她也好,不然日后她会吃更大的苦头。”
白止无奈,只好作罢。
天君再次问素锦:“公道已讨,你可愿做我义妹,留在天宫做昭仁公主?”
素锦点头:“素锦愿意。”她心想,只有留在天宫,才能遇到夜华,完成她的计划。
天君安排她住进景元殿,交给乐胥和央措抚养,叮嘱乐胥:“好好待她,别怠慢了。”
央措怜惜素锦孤苦,赠她一柄素锦族先祖的灵剑:“丫头,这剑护你平安,拿着吧。”
素锦接过灵剑,感动之余,暗自用它修炼族中失传的仙术,为未来可能的天族纷争做准备。
东华帝君听闻乐胥和央措的抱怨,笑说:“去趟昆仑墟,保你们有喜事。”
乐胥半信半疑去了,回来后果然怀孕,两万年后生下小皇子夜华,天空彩霞翻涌,仙鸟齐鸣,宛如墨渊上神降世时的吉兆。
天君大喜,亲自为夜华取名,视他为储君,带在身边教养,素锦则在乐胥身边默默长大,修炼成上仙。
乐胥思子心切,向天君请求让素锦照顾夜华,天君见她哀求,点头同意。
素锦初见夜华,他端坐在洗梧宫,眼神冷漠,像个小冰块,素锦为博他一笑,偷偷带他去天宫花园,教他折纸鹤,还讲起素锦族的传说故事。
夜华渐渐依赖她,眼中多了几分温暖,素锦也在这陪伴中找到一丝慰藉。
素锦一袭白裙,站在夜华身边,温柔地说:“夜华,我是乐胥娘娘养大的素锦,她让我来照顾你。”
夜华抬起头,眼中闪过对母亲的思念:“母妃为什么不自己来看我?”
素锦轻声解释:“天君不许她来,她求了很久,才让我来陪你,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,我可以帮你带到。”
夜华摇头:“不用,我想早日修成上仙,自己去见她。”
素锦见他冷冰冰的样子,走过去扯了扯他的嘴角,笑着说:“夜华,你还是个孩子,别老绷着脸,多笑笑才好看。”
夜华不解:“父君和天君说,修炼要稳重,要守规矩。”
素锦蹲下,与他平视:“天族规矩多,可你还小,别把规矩看得太死,随心一点,日子才开心。”
她拍拍他的头:“以后我陪着你,练剑我陪,看书我陪,你不会再孤单了。”
夜华看着她明亮的笑,心头一暖,暗想:“你真的会一直陪我吗?”
素锦点头:“现在我会一直陪你,等你长大,娶妻生子,就不用我陪了。”
夜华不懂娶妻生子,但暗自决定,若她不陪他,他就不娶妻。
岁月流逝,素锦陪夜华练剑看书,夜华虽仍沉默寡言,对她却总多说几句,洗梧宫里常有她的笑声。
夜华两万岁时,迎来了上仙雷劫,素锦彻夜为他缝制护身符,暗藏素锦族秘术,助他平安渡劫。
天君和央措守在旁,雷劫过后,夜华一身血迹,成功晋升上仙,第一件事就是求天君让他见母妃乐胥。
乐胥见到夜华,泪流满面:“我儿都这么大了,我才第一次见你,母妃无用,护不住你!”
夜华不善言辞,只说:“是我不好,渡劫穿了素色衣裳,该换玄色遮住血迹。”
乐胥心疼:“遮住血迹,你就不疼了?父君和天君把你教得一点不爱惜自己!”
央措插嘴:“夜华是太子,未来储君,怎能不严格教导?”
母子相聚后,夜华回到洗梧宫,素锦已在等他,笑着说:“赶紧洗个热水澡,药王送了药,涂上伤好得快。”
夜华照做,沐浴后,素锦问:“见到母妃开心吗?我猜你肯定特别高兴,总算见到了。”
夜华眼中带笑:“开心,可我不知怎么和她相处,两万年才见一面,总觉得生疏。”
素锦安慰:“多相处就好了,你现在是上仙,天君会宽松些,你也能喘口气。”
她顿了顿,提醒道:“不过咱们得避嫌,我以后不能常来洗梧宫了,你长大了,要娶妻的。”
夜华皱眉:“这是天君的命令?”
素锦点头:“夜华,没事,咱们还能见面,哪有人陪谁一辈子,除了你的妻子。”
夜华沉默,心想若娶她为妻,她就能永远陪自己,素锦却只当他是个闷葫芦,没多想。
次日,素锦果然没来,夜华独自看书,总觉得少了什么,抬头看空荡荡的宫殿,往日她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。
他知道自己无法抗衡天君,只能努力修炼成上神,接受太子印,才能让素锦留在身边。
03
两万年后,夜华修成上神,素锦带着侍女辛奴来洗梧宫庆贺,还亲手种下一株绿梅树,寓意他如梅花般坚韧。
她一身娇媚,笑着调侃:“夜华,你还是那副木头脸,我早跟你说,规矩不重要,要随性点,别老像个老头子。”
夜华抓住她一句问:“你觉得我还是当年的孩子?”
素锦笑得更欢:“当然不是,你现在能保护自己,保护别人了,可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那个小夜华,我的晚辈。”
夜华闻言,眼底闪过一丝痛苦,他晋上神时产生心魔,梦中全是素锦的身影,甚至浮现她前世孤苦的模样,让他更加想保护她。
素锦没察觉他的心思,递给他一盆绿梅:“好好养着,以前我在洗梧宫,天天插花,给你书房添点生气。”
她环顾大殿,皱眉:“你这宫里死气沉沉,得多养点花,或者小宠物,颜色也得亮一点。”
夜华认真问:“怎么才不死气沉沉?”
素锦拍手:“插些花,养点小鸟,颜色鲜艳点,你也别老穿黑衣服,看着压抑。”
夜华低声说:“那我换白的。”
素锦摆手:“白色像冰块,还是多笑笑吧!”她踮脚扯他的嘴角,笑道:“这样就好看多了。”
夜华看着她活泼的样子,心里虽痛却也温暖,暗自送她一枚刻有“常伴”的玉佩,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喜欢自己。
素锦走前,回眸一笑:“夜华,多笑笑!”
夜华嘴角上扬,心想:“你关心我,不讨厌我,这就够了。”
一天,织越跑来找素锦,羞涩地说:“素锦姐姐,我好像喜欢上东华帝君了。”
素锦并不意外,前世织越就痴恋东华,她问:“你怎么认识他的?”
织越支支吾吾:“也没认识,就见过一面,他冷冰冰的,可我心里老跳,觉得喜欢他。”
她又补充:“我还偷偷去了太晨宫,想接近他,结果被他赶出来了,挺伤心的。”
素锦安慰她,回忆起前世自己对东华的短暂情愫,因知他心系白凤九而放弃,内心五味杂陈。
她带织越去天宫星台,教她观星占卜,转移注意力:“织越,别想太多,喜欢一个人得两情相悦。”
织越不服:“我会让他喜欢我的!”
素锦笑笑:“你连他都见不到几面,还是早点放手吧。”
织越风风火火跑了,素锦对辛奴说:“她怕是要吃苦头了,不过我喜欢她的性子,敢爱敢恨,有父母族人撑腰。”
她叹了口气,羡慕道:“若我有爹娘族人,会不会也像她这样,敢一腔热血去喜欢一个人?”
她决定帮织越接近东华,以换取织越族人的支持,为自己在天宫立足添一份助力。
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多年,若有父母宠爱,她会是嚣张如织越,还是温柔善良?她想下凡历劫,找寻答案。
素锦找到天君,请求下凡历劫,天君觉得是小事,爽快答应。
她又找到司命,特意要求保留部分前世记忆,想在凡间找寻真正的自我,还希望有个恩爱和睦的家庭。
司命为她编织命盘,暗中加入一缕天族因果,暗示她的凡间经历将影响天宫未来。
素锦投胎南朝,生为大将军明轩和长公主南婉之女,名南明锦,一出生便被封为锦公主,赐皇姓。
南婉为她办满月宴,邀四方名士,皇帝亲赐“锦”字,寓意她如锦绣般珍贵,全家视她为掌上明珠。
明锦幼时常随父兄巡查边疆,目睹百姓疾苦,种下济世之心,性格温婉却不娇纵。
十六岁时,南朝连年大旱,难民涌至南蜀城外,明锦心疼百姓,带仆从施粥,亲自端碗。
她身穿葱绿织锦裙,容貌秀丽,肤光如玉,顶着烈日脸晒得通红,温柔叮嘱难民:“粥烫,小心喝。”
施粥时,一神秘老者赠她一串佛珠,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心怀大爱,命有劫数。”
明锦不安,将佛珠赠予灾民,换来一篮野花,笑着说:“这花比佛珠更让我开心。”
难民感动,齐喊:“锦公主是仙女下凡!”
明锦摆手:“我不是仙女,是普通人,皇上是让我来的,他没忘你们,安心等着,会给你们安顿。”
难民跪谢:“多谢皇上,爱民如子!”
远处一白衣公子梁墨,温润如玉,看着明锦的善良和谦逊,心生好感。
施粥后,明锦疲惫回府,对仆从说:“你们累了,下去休息,这月月银翻倍。”
她对侍女紫鹃笑:“你也去歇着吧。”
紫鹃摇头:“公主,我生在旱灾,若没您收留,我早死了,和您做好事,我一点不累。”
明锦摸摸她的头:“好紫鹃。”
次日,皇帝召她入宫,笑问:“朕啥时候让你去救灾民了?”
明锦撒娇:“锦儿施粥的钱,都是皇舅舅给的,算您让我去的吧!”
皇帝哈哈笑:“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,朝中已安排好难民,你有功,想要啥赏赐?”
明锦行礼:“锦儿只愿皇舅舅身体康健。”
皇帝点头:“好,若有心愿,随时来找朕。”
当晚是灯会,明锦带紫鹃逛街,街上糖人、灯笼、面具摊热闹非凡,传说鹊桥相撞的男女有缘成夫妻。
明锦觉得有趣,对紫鹃说:“你去玩,晚点各自回府。”
紫鹃担忧:“小姐,万一有危险咋办?”
明锦笑:“这是南蜀,天子脚下,谁敢捣乱?去吧!”
她买了灯笼,走上鹊桥,看着湖水波光粼粼,不小心撞上一白衣公子,腰间玉佩,手中折扇,温润如玉。
明锦脸红:“对不起,我看湖水好看,没注意撞到您了。”
公子歉然:“是我没看路,该我向姑娘道歉。”
他问:“今晚灯会,姑娘一个人?”
明锦点头,公子笑:“我也是,不如一起,算我赔罪,刚刚撞到你,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明锦觉得他不是坏人,点头同意。
公子自我介绍:“我叫梁墨,家父希望我考取功名,建功立业,才取这名。”
明锦笑:“我叫明锦,叫名字多自在,少点礼数。”
两人一起放孔明灯,猜灯谜,买面具,玩得不亦乐乎。
吃汤圆时,明锦问:“梁墨,你开心吗?我今天特别开心。”
梁墨为她扇风:“我也很开心,你满头汗,慢点吃,小心烫。”
明锦歉然:“其实我姓南,叫南明锦。”
梁墨笑:“我知道,你施粥时我见过,出门在外,保护自己是对的,继续吃吧,你不是饿了?”
明锦小口吃着汤圆,心里甜滋滋的,问:“你住哪儿?我以后咋找你?”
梁墨说:“我是江南人,来南蜀赶考,买了个宅院,里面花可美了,你可以来看。”
明锦好奇:“科举还有一年,你来得真早。”
梁墨笑:“我想看看南蜀的风土人情,你来玩不会打扰我,有你在,我读书更带劲。”
明锦回府,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圆,汤圆特别甜,梦里都是笑。
04
次日早饭,南婉说:“锦儿,你十六了,婚事得考虑了,有没有心仪的人?”
明轩插嘴:“婉儿,锦儿还小,多留几年,我舍不得她嫁。”
明锦的两位哥哥附和:“小妹不嫁,我们养她一辈子!”
二哥明彻嚷:“谁敢说闲话,我揍他!”
明轩一巴掌拍他头上:“跟谁学的小爷?一天胡咧咧!”
明锦乐得笑出声,明彻委屈:“小妹,我帮你说话,你还笑我?”
明锦收敛笑容:“我不笑了。”可又忍不住笑。
南婉说:“锦儿的事得早打算,挑个靠谱的夫婿。”
饭后,南婉拉明锦到花园:“锦儿,娘想帮你挑最好的夫婿。”
明锦撒娇:“娘,我还不想嫁,我想多陪您,怕嫁的人对我不好,像媛姐姐那样。”
南婉拍她手:“别怕,你是娘的宝贝,谁敢负你,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,你皇舅舅也不会答应。”
明锦靠在南婉身上:“谢谢娘,娘最好了。”
她去找梁墨,梁墨带她逛宅院,花团锦簇,像花海,明锦惊叹:“宫里的花都没这儿美!”
梁墨问:“你最喜欢啥花?”
明锦说:“芙蓉花,可现在不是季节,得八九月才有。”
梁墨牵她手,蒙住她眼睛:“别怕,我牵着你。”
明锦笑:“你得好好牵着,摔了我,本公主不饶你!”
梁墨掀开眼罩,院里满是芙蓉花,还有秋千和琴,都是明锦提过的喜好。
他深情道:“锦儿,我第一次见你施粥,就觉得你善良高贵,鹊桥上我对你一见钟情,后面相处,觉得你是我的知己。”
他顿了顿:“你是公主,我只是富商之子,但我会考功名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”
明锦心跳加速:“我愿意。”
梁墨抱她转圈,推她荡秋千,明锦笑声如风铃。
两人游山玩水,放风筝、看灯会、拜佛,南蜀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。
科举结果出炉,梁墨夺状元,游街时,姑娘们扔花手帕,明锦吃醋,嘟嘴:“为啥她们都扔你手帕?我不喜欢。”
梁墨逗她:“她们太轻浮,哪有我家锦儿温柔贤淑大方体贴。”
明锦羞涩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霸道?”
梁墨点头又笑:“霸道,但我喜欢你这样,三千弱水,我只取你一瓢。”
他握住她手:“锦儿,明天我去你家提亲。”
明锦眼中满是爱意:“我等着你。”
可次日,梁墨没来,明锦等了一天,心慌意乱。
皇帝召南婉、明轩和明锦入宫,沉声说:“北朝新帝登基,向我求娶锦儿,以联姻换两国和平。”
明锦震惊:“皇舅舅,他没见过我,为啥要娶我?”
皇帝叹息:“他说在南蜀见过你,南朝连年灾害,国库空虚,打不起仗。”
明锦泪流:“所以我必须嫁过去?”
南婉跪下:“皇兄,锦儿有心上人,求您成全!”
明轩也跪下,皇帝不忍:“婉儿,我若有办法,怎会让你和锦儿伤心?”
明锦擦泪:“皇舅舅,我答应,他肯娶我,应该会好好待我。”
皇帝下令:“封锦公主为南朝长公主,三日后出嫁,赐黄金万两、锦缎千匹、宫婢百人。”
回府后,南婉哭:“我的孩子,苦了你。”
明锦强笑:“娘,我不苦,嫁过去是皇后,他会对我好的。”
她问紫鹃:“梁墨呢?”
紫鹃摇头:“公主,宅院的人说他回江南了。”
明锦泪崩:“他不是说要娶我吗?为啥突然走了?”
南婉暗中派人找梁墨,却毫无音讯,明锦将梁墨的折扇藏进嫁妆,祈祷能再见他。
三日后,明锦穿大红嫁衣,在皇宫拜别皇帝、父母和兄长,强颜欢笑,眼泪却在花轿里止不住流。
她要离开故土,嫁给陌生人,心里满是绝望和悲愤,觉得自己像被命运抛弃的孤舟。
在南北朝交界处,队伍停留,明锦捧起一抔南朝的土,装进锦囊,望向故乡的方向,冷声说:“走吧。”
突然,她听到有人喊她,声音像梁墨,她以为是幻听,毕竟他回了江南。
可喊声再起,她掀开轿帘,竟真的看到梁墨与人搏斗,浑身是血。
明锦大喊:“停轿!”冲下轿,喝止:“住手!”
可为时已晚,梁墨倒在血泊中,明锦扑过去,哭喊:“阿墨,你为啥要来?你傻啊!”
她大喊:“紫鹃,快找太医!”
梁墨抹掉她的泪,手上血沾到她脸上:“锦儿,不哭,我爱你,对不起,我失约了。”
他的手垂下,明锦崩溃:“没关系,我原谅你,你起来,我什么都原谅!”
她紧握梁墨的血染手帕,试图唤醒仙力,想救他,却无能为力,喃喃道:“我等你来世再续。”
巨大的悲痛让她晕倒,随行将军查看,太医说只是晕厥,无大碍。
将军因十日内必须将她送至北朝,时间紧迫,只得继续前行,留下两人安葬梁墨,通知其家人。
明锦不知梁墨曾闯宫求情被阻,负伤追来,只为见她最后一面。
明锦醒来,已到北朝皇宫,舟车劳顿加上悲痛,她病倒了,脸色苍白,郁郁寡欢,食不下咽。
一男子坐在床边,冷峻清贵,关切问:“你醒了,要喝水吗?”
明锦虚弱摇头:“你是谁?”
男子冷笑:“你到了我北朝皇宫,还问我是谁?我是你夫君,北辰昊。”
他靠近,在她嘴角亲了一口:“好好养病,我的皇后。”
他语气转冷:“别反抗,反抗没用,若不听话,我下令攻打南朝,你知道南朝如今不堪一击。”
北辰昊请来最好的太医,明锦很快痊愈,封后大典如期举行,北朝减赋税三年,与民同乐。
大典上,明锦穿大红嫁衣,盖着盖头,坐在床上,一言不发,美丽却毫无生气,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。
北辰昊带着酒气挑开盖头,皱眉:“怎么,你不高兴?我今天特别开心,因为娶了你。”
明锦咬唇,低头不敢看他,慢慢后退,保持距离。
北辰昊不悦,大手一挥,将她抱在怀里:“就这么不想靠近我?”
明锦发抖,他轻笑:“怕什么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他将她放在床上,欲解她衣服,明锦眼圈发红,捂脸颤抖:“不要,我害怕。”
北辰昊拿下她的手,冷声道:“南明锦,别哭了,你现在是我的皇后,不是南朝公主,别忘了你为何而来。”
他一层一层剥下她的衣裳,在她哭泣时吻上她,低语:“以后就不疼了。”
北辰昊吻上南明锦的那一刻,她的心仿佛坠入冰冷的深渊,身体僵硬,泪水无声滑落,脑海里却全是梁墨临死前的那句“我爱你”。
她闭着眼睛,试图让自己麻木,可北辰昊的强势和冷漠让她感到无处可逃,仿佛命运再次将她推向深渊,就像前世素锦族的覆灭一样。
北辰昊察觉她的抗拒,停下动作,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不耐:“南明锦,你是我的皇后,接受现实吧,你逃不掉的。”
明锦咬紧嘴唇,强忍泪水,低声说:“我知道我的身份,可我需要时间,我……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北辰昊冷哼一声,起身离开,丢下一句:“三天后,我要你以皇后的身份出席朝会,别让我失望。”
明锦独自坐在床上,盖头落在地上,像她破碎的心,她轻抚小腹,喃喃自语:“梁墨,如果你在天有灵,会不会怪我?”
紫鹃悄悄进来,见她如此憔悴,心疼地说:“公主,您别这样折磨自己,保重身体要紧。”
明锦苦笑:“紫鹃,我连自己的心都保不住,还谈什么身体?”
她想起南朝的父母和兄长,想起梁墨的笑,突然觉得这个北朝皇宫像一座华丽的牢笼,将她困得喘不过气。
次日,宫女送来华服和珠宝,北辰昊派人传话:“皇后要学会适应,北朝的荣华都给你,但你得听话。”
明锦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,默默穿上凤袍,决定先活下去,只有活着,她才能找到出路,改变这悲惨的命运。
她在宫中强装镇定,陪北辰昊出席朝会,面对大臣的恭维,她微笑应对,却在无人时偷偷擦去眼角的泪。
紫鹃私下找到她,递上一封信:“公主,这是将军在交界处捡到的,藏在梁公子衣襟里,像是写给您的。”
明锦颤抖着打开信,梁墨的字迹跃入眼帘:“锦儿,我闯宫求皇上放你自由,被禁卫伤了,我不悔,只盼你幸福。”
她泪如雨下,梁墨的死不是抛弃,而是为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她的心痛得几乎窒息,暗下决心要为他活得更好。
明锦将信藏在贴身处,抬头对紫鹃说:“我要见北辰昊,我有话要说。”
紫鹃担忧:“公主,他那么冷漠,您何必……”
明锦摇头:“我必须试试,哪怕只有一线希望,我也要为自己和梁墨争取。”
05
明锦鼓起勇气,来到北辰昊的书房,他正在批阅奏折,抬头见她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:“皇后,你很少主动找我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直视他:“陛下,我知道自己逃不过联姻的命运,但我希望您能给我一点尊重,不是威胁,而是平等相待。”
北辰昊放下笔,饶有兴趣地打量她:“尊重?南明锦,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?”
明锦握紧拳头,语气坚定:“我虽是南朝公主,但也是您的皇后,我愿尽责,但请您别让我活得像个傀儡。”
北辰昊愣住,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子有如此胆量,他冷笑:“好,我给你三天,证明你配得上皇后的位置。”
明锦点头离开,心里却没底,她知道北辰昊不是好相与的人,但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丝主动。
几天后,她在宫中宴会上展现才艺,弹奏一曲《清平调》,琴音悠扬,惊艳四座,连北朝老臣都称赞她才貌双全。
北辰昊眼中多了几分欣赏,私下对她说:“你比我想象中有趣,皇后之位,你或许真能坐稳。”
明锦却没被他的话动摇,她在宫中观察,发现北朝朝政腐败,大臣贪墨,百姓苦不堪言,她决定从这里入手。
她开始暗中收集证据,借助紫鹃和几个忠心宫女,记录下贪官的罪行,打算在适当时候呈给北辰昊,换取更多话语权。
就在她忙碌时,突然感到一阵眩晕,昏倒在寝宫,太医急忙诊治,得出惊人结论:“皇后有喜,已有一个月身孕。”
明锦震惊,算算时间,这孩子不可能是北辰昊的,而是她在南朝与梁墨最后一次相会时留下的,她的心猛地一颤。
她握住紫鹃的手,眼中含泪:“这是梁墨的孩子,我一定要保住他,这是我和他唯一的牵系。”
紫鹃慌了:“公主,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,怕是……”
明锦咬牙:“我不会让他知道,我要回天宫,找东华帝君,他或许能帮我。”
她回忆起前世东华帝君的深不可测,知道他或许能解开她的困境,决定冒险一搏。
明锦暗中联系南朝,托人将一封密信送往天宫,请求东华帝君相助,信中写道:“帝君,素锦历劫归来,求您救我与腹中孩儿。”
她不知道东华是否会回应,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,她必须为孩子争取一线生机。
数日后,东华帝君竟真的来到北朝,以天族使者身份拜访,北辰昊亲自接待,气氛却有些微妙。
明锦在后宫见到东华,跪下恳求:“帝君,我是素锦,历劫归来,腹中之子是我与心上人的骨肉,求您救我们母子!”
东华目光深邃,沉声道:“素锦,你历劫的命盘有异,我早察觉不对,此子因果与天族有关,起身,我带你回天宫。”
明锦愣住,没想到东华如此果断,她随他登上云舟,离开北朝,北辰昊虽不悦,却不敢与天族对抗。
回到天宫,东华带她到太晨宫,屏退左右,严肃地说:“你的命盘被司命动了手脚,加入了天族因果,梁墨的死并非意外。”
明锦震惊:“帝君,您是说梁墨的死是天族的安排?”
东华点头:“司命为让你历劫更深,安排梁墨为你而死,激发你的仙力觉醒,但此举违背天道,我已查清真相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柔和:“你腹中的孩子,带着梁墨的魂魄碎片,他未真正消散,而是借你之身重塑。”
明锦泪流满面:“梁墨没死?他还能回来?”
东华叹息:“魂魄碎片需你用仙力温养,孩子出生后,他或许能以另一种形式重生,但不会记得前世。”
明锦抚着小腹,坚定地说:“只要他能活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”
东华取出灵剑,递给她:“这是你素锦族的宝物,用它护住孩子,我会帮你瞒过天君,给你一个安稳的居所。”
明锦接过灵剑,感激涕零:“帝君大恩,素锦永不忘。”
东华摆手:“你为族人讨公道,勇气可嘉,此番历劫,你已找到自我,这孩子是你新生的希望。”
他安排素锦住进天宫偏僻的清幽殿,远离纷争,派仙侍保护她,确保她安心养胎。
素锦在清幽殿日夜修炼,用仙力温养孩子,期待着梁墨的魂魄能以新生命的形式归来。
消息传到夜华耳中,他得知素锦历劫归来,还怀有身孕,震惊之余,第一时间赶到清幽殿。
他站在殿外,看到素锦抚着小腹,眼中满是温柔,夜华心头一痛,想起多年前她陪自己时的笑颜。
夜华走进去,低声问:“素锦,你受苦了,这孩子……是谁的?”
素锦抬头,坦然道:“是梁墨的,他在凡间为我而死,这孩子是他留给我的希望。”
夜华沉默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他曾想娶她,如今却知她心有所属,只能将爱意深埋。
他握住她的手:“无论如何,我会护着你和孩子,天君那边,我来应付。”
素锦感动:“夜华,谢谢你,我一直当你是弟弟,可你总能让我安心。”
夜华苦笑:“弟弟也好,只要你好,我什么都愿意。”
他暗中向天君请命,称愿为素锦担保,让她留在天宫,不受责罚,天君念及夜华储君身份,勉强同意。
素锦在清幽殿安稳度日,夜华时常送来灵药和仙果,帮她稳固胎气,还带来绿梅树苗,种在殿外。
素锦看着绿梅,笑着说:“夜华,你还记得我爱插花,这院子总算有点生气了。”
夜华点头:“我想你开心,就像当年你让我多笑一样。”
素锦摸着小腹,轻声说:“这孩子会是我的新生,我会让他平安长大,像你一样,成为顶天立地的人。”
夜华眼中闪过温柔:“他一定会的,有你在,他不会孤单。”
清幽殿外,绿梅渐盛,素锦的心也渐渐从悲痛中走出,她知道,梁墨的魂魄在孩子身上延续,她要为他活下去。
06
九个月后,素锦在清幽殿生下一个男婴,哭声响亮,天空闪过一道金光,仙鸟盘旋,宛如吉兆。
东华亲自为孩子取名“墨锦”,寓意梁墨与明锦的缘分延续,素锦抱着孩子,泪中带笑:“墨锦,你是娘的希望。”
她用仙力探查,发现孩子体内果然有梁墨的魂魄碎片,虽无前世记忆,但那份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。
夜华来看孩子,逗弄着小墨锦,笑着说:“这小家伙像你,眼睛亮亮的,爱笑。”
素锦点头:“他会比我幸福,我会给他最好的。”
天君听闻素锦生子,召她入宫询问,素锦坦言孩子来历,天君虽不悦,但碍于东华和夜华的维护,只得作罢。
东华向天君进言:“素锦历劫已满,她为天族讨公道,如今孩子是她的新生,望天君宽容。”
天君叹道:“罢了,素锦族功不可没,让她安心抚养孩子吧。”
素锦带着墨锦留在天宫,夜华为他们修葺清幽殿,添置花草,院子变得生机勃勃。
织越听闻此事,跑来看素锦,羡慕地说:“素锦姐姐,你这孩子真可爱,我也要努力找个好夫君,生个这么可爱的娃!”
素锦笑:“你呀,先别惦记东华了,找个真心对你的人吧。”
织越吐舌:“知道了,姐姐,我会好好活,学你一样坚强。”
素锦看着她,感慨自己从复仇的孤女,到如今有了墨锦,人生仿佛重获新生。
她常带墨锦在绿梅树下玩耍,讲起梁墨的故事:“你爹是个好人,他用命护了娘,娘会用命护你。”
墨锦咿呀笑着,素锦的心彻底被治愈,她知道,这孩子是她与梁墨的延续,也是她走出悲剧的希望。
几年后,墨锦长到三岁,活泼可爱,素锦教他读书识字,带他练剑,院子里总有笑声。
夜华常来探望,教墨锦骑马,素锦看着他们,觉得夜华像个大哥哥,墨锦像她当年的影子。
一天,东华来访,带来一枚灵珠:“此珠可助墨锦魂魄完整,日后他或能觉醒部分梁墨的记忆。”
素锦接过灵珠,感激地说:“帝君,您给了我新生,我不知如何报答。”
东华笑:“你已报答,你用勇气和爱,改变了命运,这孩子是证明。”
素锦点头,将灵珠戴在墨锦颈上,祈祷他能平安长大,带着梁墨的影子,过上幸福人生。
天宫的绿梅花开得正盛,素锦抱着墨锦站在树下,回想前世的仇恨,凡间的悲剧,如今都化作云烟。
她对墨锦说:“宝贝,娘这一生,失去很多,但有了你,一切都值得。”
墨锦奶声奶气:“娘,墨锦爱你!”
素锦笑出泪花,抬头望天,仿佛看到梁墨在云端微笑,她知道,自己终于走出了过去,迎来了新生。
清幽殿外,阳光洒落,绿梅摇曳,素锦的心彻底平静,她相信,未来无论如何,她和墨锦都会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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